【祺泽】智齿
- 编的,别上升
-我们@重庆嗲精 老师
-本来想好好面对一下我心里这两的感情,结果提起笔全憋心里了
-大半年来的陪伴,感谢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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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长了智齿。
这颗后牙显然蛰伏已久,牙龈上的软肉直接被顶起充血,干脆令他合不拢嘴。马嘉祺的声音好听,空灵清冽得谁也学不出来,现在嘴里漏着风,优越的谈吐倒是无影无踪了。
他穿着一身西服,站在他的女一和女二之间,经历男主一生最狗血的一瞬间。女二盛气凌人,对着阻挠她感情的女主上去就是一顿撕,而女主眨着小鹿眼,楚楚可怜跌坐在地上。
妆容画得再浓霸气不过陶桃,眼睛眨得再凶可怜不过向南。
这部戏台词大段大段的,他现在说话含糊不清又从不雇配音演员,只能后期再自己完善。眼见马嘉祺带着牙痛状态拍的场次越来越多,配音后期的工作自然也不断加重,经纪人坐不住了,要死要活叫他去拔牙。
拔就拔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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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牙这种事情,自然是得信得过的才好。经纪人选了李天泽,他的老朋友,勉强算是曾经的同事,往深了再说还有些不该让人知道的事儿。
李天泽是在那次不知所云的十进五选拔里离开的。暑假集训的夜晚闷热又潮湿,他背对着马嘉祺,气温使他看起来甚至有些模糊,他说,要退出。马嘉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热气堵着他的嗓子,跟别说是一段挽留的话。
隔天早上,本该坐满的饭桌就缺了个人,一直随行的姐姐告诉他们,李天泽回家了。
摄像机没开,饭桌上的讨论声肆无忌惮,唯独马嘉祺坐在饭桌前,叉起一块烤肠就往嘴里塞。
效率真高。
后来,他理所当然的出道,在耀眼的舞台上唱歌跳舞,在片场里声情并茂演着别人。一个一米八的男孩就从那天晚上就消失了。
他们的确保持了联系,但是有一搭没一搭,找不着话题的联系实在太过尴尬,到了最后在朋友圈点个赞,评个论也就当交流过了感情。
后来马嘉祺很认真的思考过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和关系,到最后也得不出个结论,又一想,的出个结果又能怎么样。一转身,又去排练了。
娱乐圈就像打着旋儿的海,不努力往岸上游的都会卷入水底了无音讯。李天泽就在出道前几个月一头猛扎进了深水里。
再然后李天泽考上大学的消息,马嘉祺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
组合出了道,但到底是公司目光短浅经营不善,一个五人组合给硬生生拆了,名存实亡摇摇欲坠。马嘉祺有了单独的工作室,天天给他接剧本,质量挺高但是也辛苦,初夏穿着繁重的古装在横店四处跑。
等他刚从剧组回酒店,卸完了妆开始刷起朋友圈,李天泽发的录取通知书底下已经是昔日队友们清一色的恭喜。马嘉祺点开评论,又想了想,撇嘴只点了个赞。给手机充上电闭眼滚被子里睡觉去了。
是个名校的口腔专业,八年本硕连读。他记得有年冬天活动之后有过采访,主持人问如果不做这行会去干什么。李天泽说,他会去当牙医。
马嘉祺那天晚上梦见他自己牙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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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。”
“好久不见,马老师。”李天泽坐在转椅上,听见声音才回过身来。他戴着口罩,眼睛显得更大了,看不出来是不是在笑。“躺下吧,杵哪儿站桩呢?”
马嘉祺从善如流地躺下,任由李医生为他调节牙椅。
“片子我看过了,横的,得拔。你经纪人说择日不如撞日,看着也没发炎,今天把手术做了得了。之后两三天说不了话吃不了饭是有可能的,你先做点心理准备。”李天泽语气很平静,但内容像是在讲述午时三刻杀头犯人的死状。他又转过身去,小声的吩咐体型娇小的护士去帮她拿一个其他什么钳子,马嘉祺听不清,隐约觉得挺血腥。
护士又给她的医生拿来了两管麻醉针。
“可以全麻吗?把我弄晕的那种。”马嘉祺怕疼人设在综艺出了名,后来甚至分不清是真是假。
但是李天泽知道,那个人即使怕疼,那个夏天也依旧在没空调的练习室里汗流浃背,一遍又一遍练习跪滑的动作。少年时李天泽机灵,不聋也不瞎,膝盖骨砸地刺耳,青紫淤血也刺眼。
“有病?”
这是马嘉祺进了他诊室以来,李天泽说的最像对着老朋友的一句话,还挺不客气。
“再拿管一毫升的麻醉,他怕疼。”护士在旁边憋着笑应了一声,转身出去了。“张嘴。”
马嘉祺乖乖听话。
李天泽欺身压过来,调节了手术灯的位置。举着麻醉针管,眼睛在马嘉祺的口腔里的来回扫视,在找下刀的位置。
躺着的人忽然想起来他很久以前看过的一段话,有人说,眼睛长得好看的人,就该去当牙医,治病的时候能迷倒一片病人。
李医生就是典型范例呗。
眼睛又大睫毛还长,形状也好看,笑起来里面还好像带着什么东西。
典型范例李老师显然没感觉到患者的心理活动,毫无感情一针戳进病患的上颌。上颌骨压力大,注射需要的力气很大,还容易断针。当马嘉祺刚要叫出来的时候李天泽快速喝止了他。
“针断里边儿是你的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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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带走吗?”李天泽指着纱布上敲碎的牙。“你的牙。”他撤开椅子让护士收拾医疗废弃物。
“不要了。”
马嘉祺感觉嘴里空了一块,没知觉,被棉花塞住了。
以前他家里有给他收集乳牙的习惯,他自己恨不得给每颗牙编上号,后来收着收着和哥哥的混在了一块,也就没那么重视了。
至于智齿,敲都敲碎了,拿回去也就是等着丢。
李天泽把碎牙包起来塞进进护士手里,站起来拍了两下身上的白大褂。他看着马嘉祺也站了起来,小心翼翼扶着他自己的腮帮子。
“要不我请你吃饭吧?”
李天泽冲着他眨了眨眼睛李天泽,看着他微张的嘴,里面还要咬着棉花,那是他刚完成的杰作:“就你这样还请我吃饭?”
按理说遇见许久不见的朋友,是怎么也推脱不了一顿饭的。先不说他俩以前有点不太能说出来的感情,光凭着他现在的牙口,马嘉祺几乎是说出来的时候就后悔了。
“这不是...”
“行了快闭嘴吧,别吐口水,小心血止不住。”
快别瞎给我俩的关系下定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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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是李天泽还是他家里边,能在北京城,皇城根下寸土寸金的地方开一个牙科诊所,那都是凭着厚实家底和高超技艺。
李天泽坐上了副驾驶,闭着眼睛松开了领带,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也被解开,硬是给自己添了一身的烟火气。
马嘉祺出来之前,又穿回一身口罩墨镜。李天泽还没来得及脱下白大褂,小护士在旁边对着他悄悄说,他俩看起来像黑白双煞。
不小心声音大了还被本尊听见,马老师跑过来,对着她说,我们就是来索命的。
李天泽看着被索了命的助手,拍拍她的肩膀,跟她说我给你救回来,这个月我工资都发给你了,不能说走就走。
“想什么呢?”
“想你把我拐上车,我明天坐哪路公交车上班。”
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,连看个牙这种私人行程都立刻马上被发现,尤其是主治医生还是能炒起话题的对象。那几个镜头实在是不明显,但是李天泽一眼看见,下一秒就被塞进车里。
行吧。
马嘉祺看着李天泽轻揉泛红的手肘。
“这样吧,去我家吃呗,明天早上我给你送回来,怎么样?”
其实他本来想找个地方下馆子,但是看到刚刚门口的样子几乎是下一秒改变了主意。李天泽都上岸了,不能再把他拍浑水里。
“...行,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挺会做饭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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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有人问马嘉祺拔智齿疼不疼,他说,你得看人。
两个人不会END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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